三年來,我在《聯合新聞網》和《大陸鳳凰網》的部落格,不僅寫台灣,還寫下美國、日本、南北韓、英國、德國、法國、意大利、北非、中東,乃至中南美洲的墨西哥、多明尼加、哥倫比亞、智利、秘魯和阿根廷的文化與政治概況。

 

實在講,我連篇累牘的寫了將近250萬字,多承網友厚愛,累積的點閱人數,在台灣有案可稽者已是620幾萬,至於對岸則是940萬人次左右,這就不提被轉貼到美國和歐洲的閱讀人次了。

 

饒是如此,這其實沒什麼可傲的,畢竟我寫了那麼多的社會現象、政論輿情,真可謂之通通都是廢話。勉強說來,這250萬字的廢話,我其實真正要講的,只有這麼一句──

 

「你執著於民主的皮相,你就會溺斃於民主的口水之下。」

 

這讓我想到政論名嘴黃創夏自命為「野武士」的部落格名稱:「自由人的自由報業」。我們就從2006年算起吧,他寫了不下於我的無數篇文章,經常在政論節目上說的是一套,翻過頭去,做的又是另一套,簡直是在靠罵馬英九、金溥聰、吳敦義過日子。

 

請大家想想,他真的是個「自由人」嗎?他辦的是哪一門子的「自由報業」?

 

可若指黃創夏「名不符實」,那還是抬舉了他。嚴格而言,這個人實在是毛澤東當年所講的──「和尚打傘,無法無天」。論起品格來,他也不過是胡忠信這一流的狗屠之輩。

 

但他振振有詞的四處叫囂,態度狂傲的告訴你我,他是個自由人,他在追求台灣的民主理想。

 

可笑就可笑在,他渾然不知自己的心靈和軀體,都被政論節目的製作單位和主持人給綁得牢牢的;他滿腦子的民主謬論,更是被南方朔、王健壯等這票半吊子自由主義者給挾制。他哪裡自由了?

 

以此而言,黃創夏跟他的師父們一樣,都是「口水式民主」的奴才,非僅但有言說,皆無實義,更是我們這個社會的可怕污染源之一。

 

可話又得說回來,對我們而言,類如南方朔這種連當「作家」都不夠格的政論混混,類如黃創夏這種連其同行都不屑提之的政論名嘴,也仍然有他們存在於台灣的價值。

 

易言之,如果從基督教的觀點,黃創夏等輩,正是《聖經》所教誨吾人的「反面的恩典」。要是就中國的原始儒家思想來說,當然是「見不賢,內自省焉」。乃至古印度傳到東漢時的佛法,更是稱之為「逆增上緣」。

 

彼輩的死在民主口水下,正是提供我們往前邁進,向上提升一步的鏡子與動力。但前提在於,我們必須願意反思和自我檢討才行。

 

以是,我們必須問自己底下這些問題:活在民主體制下的人民,真的自由了嗎?漫無限制的新聞自由與言論自由,真的讓你享受到自由的愉悅與舒適了?你自由了嗎?

 

實在講,我們沒有人是自由的,因為我們什麼都放不下。

 

就以當下的台灣為例吧,年輕人放不下追趕明星偶像,放不下最時新的手機和電腦,放不下青澀的戀情;到得中壯年,放不下工作、事業,放不下名聲、財富與進口汽車和華廈;及至有了下一代或下下一代,更放不下家庭,放不下平生得來不易的羽毛。

 

講到底,人都快嚥氣的兩腿一伸了,還在念念不忘這個,忙不迭的要交代家人:某某欠了我一隻母雞,你們記得去討回來。

 

請問,在這種萬般不由己,什麼都難以割捨,放不下的景況中,有誰敢講他比2500多年前的孔子、老莊、釋迦牟尼佛更自由的?我們真的比活在帝王時代的古人,或者當今若干獨裁國家的民眾更自由?

 

是的,在肉體上可能是自由的,可以四處來去,可以出國旅遊。但精神上呢,這種任性放縱的自由,反而使大家更不自由,更麻痺。

 

要不,舉個簡單的例子吧,請問現在的台灣、拿得出類如波赫士、富恩特斯、馬奎斯、聶魯達、巴爾加思‧尤薩等大師級的文學作品嗎?當知,他們可是活在軍權獨裁的拉美社會之下的。

 

但這些國家的極權統治,沒有一個不是來自民主制度的「異形變體」,人人都能講得一口的民主皮相之論,結果整個社會都死在民主口水之下,一死就死了200多年。

 

很弔詭的是,人類沒有獨裁,沒有專制,沒有各種肉體上的壓制,就產生不了偉大的宗教,偉大的文學作品。要不要想想,上帝為什麼對我們開上這麼大的一個玩笑?

 

如今的台灣,正在重蹈一百年前的歐美覆轍,我們其實仍然活在工業資訊文明的乾旱荒漠裡。而這不就是TS‧艾略特著名史詩《荒原》的詭異虛無景觀嗎?不就是福克納在《喧嘩與騷動》這本長篇小說所控訴,美國南方敗德的罪惡社會嗎?

 

你放不下民主,你執著於可笑的民主口水、泡沫式的教條主義,以是你除了擁有政治事務的嘈雜與挑釁之外,你什麼都沒有,你的精神是匱乏貧瘠的,你的生命宣告死亡。

 

如此,你,還是個自由人嗎?

 

當知真正的自由,不在政治體制的孰優孰劣,而在於我們萬般放下的不執著,住而無住的老實生活。

 

 

 

 

本文出自 健康醫藥 – 遠離慢性病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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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minlin33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